.....医生说过,「我们在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可以把绷带拿掉。」.....
坐在医生诊所的仿皮椅子上,肯尼的母亲不安地剔着自 己的指甲,看着坐在她前面小地毯上的五岁儿子,她的前额不由自主 地拧上焦虑的皱纹。
她想,在他这个年龄,他实在太小了,也有点太瘦了。他 一头的纯 金黄色头发光滑地垂下,一直到耳朵的上面。 但是,白色的纱布绷 带缠绕着他的头,蒙住了他的双眼,也把他的双耳绷得紧紧的。
失明的肯尼
他在大腿上摆弄着一只坏掉的玩具熊。那是他生活中的骄 傲,然而 有一边的手丢了,又缺了一只眼。他的妈妈有两次要把这只熊扔掉, 换成一只的,但看他那大惊小怪的 样子,就又把它留下了。她歪头 朝他微笑,「它真的是他的一切」,随后她对自己叹息了一下。
一个护士出现在门口。「肯尼 .埃利斯」,她叫起名来。母亲 抱起男孩, 跟着护士往检查室走去。走廊里充满了外用酒精和绷带的气味,孩子 们的蜡笔画沿着墙壁挂着。
「医生过一会儿就来,」护士带着干练的微笑说,「你们请坐。」
母亲将肯尼抱到检查桌上。「小心,亲爱的,别掉下去了。」
「我在这里很高吗,妈妈?」
「不,亲爱的,但还是要小心。」肯尼把他的玩具熊抱得紧紧了。 「那我也不要让『毛脸』掉下去。」
母亲笑着,但她的微笑很快又变成了担忧的皱眉。她把男孩的头发从脸 上拨开,轻轻爱抚着他的脸颊。随着办公室里响起那熟悉的「平安夜」曲 调,她再想起那次意外事件。
逝的记忆
过去几年来,她总是用后排的炉子煮东西。可是这一回,就在炉子的前 排,准备用来煮燕麦的水快要烧滚了。此时,电话在客厅里响着。又是一 个那种「免费提供」的电话,但这次居然如此昂贵。就在她把电话放回桌 子的那一瞬,肯尼在厨房尖叫起来,那触电般的哀号,真的会让作母亲 的血管凝住。
她再次回到现实中来,抹去脸颊上的热泪。六个星期以来,他们一直在等 着今天的到来。医生说过,「我们在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可以把绷带拿掉。」
检查室的门轻轻地打开,哈里斯医生走进来。「早安,埃利斯太太,」他欢快地说。
「你今天好吗?」
「好,谢谢,」她回答。但是她太忧虑了,无心多谈。
夜深人靜,我轻轻抚摸手中的照片,久久不愿放下。
哈利斯医生探身在水槽上,用心地洗他的手。他对病人很关心,对自己却一点也不在意。他难得有时间去理发,他的头发披在衣领上 ,有点太长了。他的领结松开,衣领在喉咙上散开。
「那麽现在,」他说着,坐在一个凳子上,「我们来看看怎麽样了。」
哈里斯医生轻巧地用剪刀剪断绷带,把它从肯尼的头上解下来。绷 带掉下来,留下两块方型的纱布,直接贴在肯尼的两只眼睛上。他 慢慢地将纱布的边角掀起,尽力不伤害到这男孩的幼嫩皮肤。
肯尼慢慢地张开他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像是突然的亮光刺伤了他。然后,他看着妈妈,裂口笑着。说:「嗨,妈妈。」
这位母亲哽咽着,伸出她的手臂环绕肯尼的脖子。好几分钟,她说不 出话来,只是拥抱着这男孩,充满感恩地哭泣。最后,她用泪眼看着 哈里斯医生。
「我不知道我们怎麽样才有办法酬谢你,」她说。
「我们早就说好了,」医生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和肯尼现在的情形, 很高兴我能帮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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